刘婷养花丰饶的被造物众家读刘婷
发布时间:2025年02月18日 点击:[2]人次
《中国美术报》第197期 美术新闻
刘婷
1988年生于江苏,2010年毕业于解放军艺术学院美术系。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现工作生活于北京。
范迪安(中国美术家协会主席,中央美术学院院长)中国花鸟画艺术源远流长,其中的水墨花鸟画更是传统深厚,刘婷以当代人之思进入花鸟画的创造世界,难能可贵地秉承了传统花鸟画表现自然生命的基本理念,但不落已有的花鸟画造型法则窠臼,而是从观照花卉存在的生命情态出发,表现自我的心灵体验,以观物、格物、即物的方式营造花卉存在的空间意境,把花卉作为自己情感与精神的象征。在刘婷那里,与花卉的对话是一次次心灵的对话。从喧闹的都市或走向朴素的乡野,或从工作的繁忙返身自我的空间,她能够把沉静独处的时光作为精神的漫游,获得与花卉邂逅的机缘。她的作品有来自生活的观察、捕捉和塑造,但更多是沉浸式冥想的结果,由此笔下生发出不落凡尘的生命意象。徐里(中国美术家协会分党组书记、驻会副主席)刘婷的绘画直抒胸臆,自由书写,外化生发出个性气质。这些具有抽象意味的绘画,是她回归自我、回归心灵,进而实现内心与自然气息的浑然贯通。她的花卉创作体现出一种“不泥古”的中西融合样式:一方面坚守传统水墨语言的特质,一方面从西方绘画中汲取灵感,古今中外共治一炉,创作出一种现代艺术形态样式的花卉题材作品。这些花卉作品多塑造一种莫可名状的朦胧形态,雏菊、白茅、荻苇草、摩罗、莨尾花……寻找形态特质的同时倾力于展现其绽放时最具魅力的身姿:刘婷将自己的生命意识融入其中,实现了对自然物象的再造。刘婷纯净的内心世界在绘画中得以展现:生机盎然的生命世界,是中国写意精神的气象。这也折射出她的艺术思考和美学追求。她的绘画不仅是在向博大精深的中国传统思想致敬,更展现了新时代青年美术家的历史和文化意识。尚辉(中国美术家协会美术理论委员会主任,《美术》杂志社社长兼主编)刘婷的这些静物画大多以被采集的野草闲花为呈现对象,但艺术语言却是文人传统笔墨,因而,在她的画面上形成了观看的间离与表现的主观之间的强烈反差。这种反差或许被看作一种中西结合的探索,但更隐含了后现代社会过度物质化生活背离人与自然相统一的深刻揭示。或者说,刘婷通过对静物生存空间重新置换的策略隐喻了造物被再造的当代物质化现象。也因此,那些在她笔下的被造物都仿佛被抽离了生命的汁液,只剩下枯萎而干瘪的花枝,成为一种美丽的幻象。如果说,这种具有后现代隐喻的被造物是丰饶的话,那也是刘婷通过笔墨对其进行的生命赋值。刘婷没有简单地将传统写意笔墨转用到她的作品里,而是以山水的笔墨像处理山石那样进行勾皴,其花型枝叶仿佛被拆解为山水的意象;浓淡枯湿、皴擦点染,无不增添了其被造物的丰饶之象。这或许是她再度将造物拉回与人的关系的一种审美态度。也因此,她笔墨赋值的那些山花野草,已成为女性孕育生命的象征,体现了生机、繁衍、丰饶的生命意识。郑工(中国艺术研究院研究员)刘婷的画面没有留出大片的白,所有的白都被分离成丝丝点点的散落在各处的光,笼罩着她笔下的花花草草,朦胧间透出不可名状的情绪,吸引你的目光,牵引你的思绪,带走你的感觉。刘婷是感性的,也是一位诗性的画家,画中有着女性特有的温情与浪漫。似乎这出自她的本能,却着实是天分。她从身边采撷出一丛美丽,让你的生活片刻间洋溢着一种莫名的欢愉。 陈明(中国国家画院理论研究所副所长、研究员)读刘婷的花卉系列作品,似乎可以感受到一种矛盾的张力,平静的画面下,实际蕴含着勃勃的生机;看似明妍的画面中,似乎又掺杂某种冷寂与孤独。画中描绘的花卉似乎是难以捉摸的,它就在那里,又像是可以瞬时消失。如同白居易诗中所比喻的,“花非花,雾非雾”,刘婷画中的花卉只是一个精神的符号,隐含着诗人和画家对于人生事物的敏锐体察和深深喟叹,它不再纠缠于表面的似与不似,而已经超越了象征的涵义,直指人的心灵。夏可君(中国人民大学人文学院教授)刘婷的花卉作品,看似古典的静物画,看似具体其实抽象,形体散开但保持花样,抽象的笔触与皮纸的肌理重叠后,花似乎是从平面的深处涌出,深沉而纷纭。画花乃是摄魂,何处是花茎之魂?对于刘婷,那是空幻之躯的拥吻。尤其是当我们去读那些诗意的独特标题,你会问,是先有画面图像还是先有作品名称?《萝藦科》是花的天国吗?《雏菊与罂粟花》已是幻念的杂处?《生机的饰物》呢?则是自然的礼物,至于《介体的呼吸》,你将归于沉默,这是材质物性的共通感,是根茎的孤独词汇,是花委身于自身的悬崖,危险的美只是等待温暖的拥抱。女画家告诉我们,其实是先有画面才有名称,花来自想象的美,当然保留大致的画样,但只是画样,相像于某种花的“通名”,但这是女画家自己命名的花,是她的“图像唯名论”,是美名的深渊——我们的凝视于是双重地塌陷:画面的旋转与散落,命名的幻觉与念力,这是植物在根外的迷情。魏祥奇(中国美术馆副研究馆员)在观看刘婷的绘画之前要先阅读她的文字,这样我们对她的作品才可能有更丰富的理解。刘婷在文字中展现了意识流式的叙事结构,繁缛的修辞使多篇文章表意扑朔迷离、似是而非,以至于我们很容易就陷入这些文字构置的迷幻之中。我们只能跟随这些文字去感受其内心的触动,始终无法到达终点,就像这些思绪总是源源不绝涌上心头一般。同样,在刘婷的绘画中,也萦绕着这样一种自叙性的表现:在这些影影绰绰的花束中,可以感受到朦胧的空间的游离,以及空间形态的无序。显而易见,刘婷在绘画中描绘的是莫可名状的花的形态,是“无形”的形态,因此我们很难用“博物”和“写生”的概念去切入,而只能将之归于“印象”和“写意”之中。就像我们在她的文字中难觅一个确定的论题一样,刘婷的绘画并没有指向明确的视觉的“物”,而是指向她繁复的笔墨过程之中,在笔墨的组织结构中显现自我内心的状态。■
刘婷 暗蚀 纸本水墨 200cm×116cm
刘婷 上升的谱系 纸本水墨 200cm×120cm
刘婷 树形图 纸本水墨 200cm×121cm
刘婷 离乎芒芴之间 纸本水墨 200cm×121cm
刘婷 花冠 纸本水墨 136cm×216c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