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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弹壳可以注水养花吗咏煤炭本溪煤炭资源开

发布时间:2025年02月18日    点击:[2]人次

作者简介

马昆明,男,共和国同龄人。从1971年到1988年,分别在本溪地区三座国家统配煤矿工作。爱好阅读,喜欢写作。

本溪煤矿一角

小峪沟后山半山腰与峪冈连接处,还有一座斜井井口。

这座井口门洞里面碹墙、碹拱还很完好,入洞20多米处有一木板密闭,将向下通行的通道堵死,提示人们到此为止。看那木板,还没变质,说明打这道密闭的时间不太长,多说十年八年的。是新建的明山采区风井?不清楚。我不知道这个斜井是什么时候开凿垡碹的,不知道它是干什么的,不知道它通向哪里?

我坐在这座井口旁边,两眼茫然的看着前方,想着本溪煤矿的既往,想着我个人的心事。

我想,我的命里注定,人生的路确实不太顺畅。

1971年3月到新洞煤矿,当了一名煤黑子,苦干实干加23干(文革典故:广播员念稿,把“巧干”的“巧”字读成“23”,变成“23干”),好不容易,四年时间,工作稳定了,基础打牢了,青春起色了,咔嚓,新洞矿黄了!

1975年到了本溪煤矿,从头做起,还是苦干实干加23干,从柳塘到新洞,从柳塘到茨沟;从掘进到采煤,从井下到井上;从拿风镐到拿笔杆,从动手到动口。这不,六年时间,人生的进程刚刚渐入佳境,咔嚓,本溪矿又黄了!

人家说苕帚顶门——净岔,还说苕帚星当空——妨命。我是跟苕帚鰾上了?那别人呢?还有那么多黑哥们,不是跟我走的同一条路吗?命苦别怨父母,点背别怨社会,我该怨谁呢?

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

只是,十一年光景,雨雪无声,岁月留痕,我从英姿勃发的青年,变成了髭须渐盛的壮汉。

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

前面的路还长着呢。真不知道还有多少曲曲弯弯、沟沟坎坎。

无所谓。我就是个黑哥,什么坎坷,什么苦难,都不在话下!

竹杖芒鞋轻胜马,一蓑烟雨任平生。

我的目光在小峪沟呆滞:当年日俄战争之后,人们在这里捡到炮弹壳回家装土养花;捡到军旅饭盒上班用餐;

我的目光在西兴工搜索:仿佛听到岛冈亮太郎带领人马去挖井的锹镐碰击声;

我的目光在太子河溪湖大铁桥张望:出口销售日本、朝鲜的拉煤火车,彰显了本溪湖煤窑千年的自豪;

我的目光在1号2号炼铁炉远眺:本溪湖煤矿低磷低硫煤炼出来低磷铁,创造世界名牌产品,给我们本溪湖人带来骄傲;

我的目光在小红楼停留:日方几次提出减少出井税、报效金,都被中国政府拒绝,被两位张帅驳回,这里记录着摩擦与争辩;

我的目光在大白楼睥睨:9.18事变后,日寇霸占我大好河山,关东军威逼本溪煤矿增加产量,这里暴露了侵略者的狰狞与贪婪;

我的目光在溪湖河低垂:多少次洪水上涨,水患成灾,漫灌井下,百千名矿工不幸丧命;

我的目光在本溪湖火车站闪亮:8.23惨案,奉天10万民众集会示威,抗议日寇。省长莫德惠振臂高呼:事关主权、民命,不获胜利,决不罢休!

我的目光在茨沟凝视:历史的风云在这里游走,诸多的斜井唱响新中国的凯歌;

我的目光在职工大食堂陶醉:面包炉烤香的面包,送给为建国大生产运动而热情劳动的井下采掘工人;

我的目光在采区会议室大楼迷离:为大跃进而拼命,为文革而高产,如何确保安全生产?这里给我们提出了严肃课题;

我的目光在柳塘方向兴奋:王恒成、吴宝丰们挥汗如雨奉献青春与宝藏,演绎着时代楷模的乐章;

我的目光在中央大斜坑运煤皮带笼关注:日日夜夜奔流不息的乌金,在这里喊出了七十五年出煤的数字:5380万吨(概算)。

七十五年,我巡视的目光,在这里垂下。

本溪煤矿,就这样撤销了?

它会就此驻足吗?

1962年,按原核定储量计算,本溪煤矿的地下原煤已经全部采完,应该报废。但本溪煤矿发动群众搞复采,采残煤,并且恢复建设明山斜井,扩大到彩屯煤界,延长了本溪煤矿矿井服务年限,保持年产在60万吨以上。

1974年12月27日,经辽宁省煤管局核准,本溪煤矿生产能力由120万吨/年下调到60万吨/年。但本溪煤矿实际年产量还是在80万吨上下。

现在,本部搬迁,斜井还在残采。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他的生命还能延续吗?不论以什么形式什么名称。

能!

张作霖有题:“地不藏宝”。

黑哥兄弟们,不管是聚是散,我们都是宝。

聚是一团火,散是满天星。

插图感谢“印象本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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