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王红亮

身世谭小五出生在旧社会。

当时是民国时期。

因为家境贫困，他没有读过书，一天学都没有上过，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

没有上学，不是他的原因，不能怨他，也不是他的过错，是当时的社会、家境造成的。

谭小五的爹——谭贵，是苦命人，五岁那一年，就跟着他爹下小煤窑，他爹在井下拉驮（驮——旧社会，豫中地区的一种运煤工具，用藤蔓编织的长方形的框，下面有两条圆木棍做成前行的支撑木，解放后，驮的下面安装了木制的轱轮。），谭小五在驮的后面用力地推。

谭贵不顾家，自己吃饱，一家不饿，他下窑干了活，在地面洗过澡，就在窑上吃喝嫖赌。

据说，在旧社会的小煤窑上，赌场、妓女 、饭店等，什么都有。

谭贵赢钱高兴，输钱就骂娘，心里不痛快，就拿老婆撒气。谭贵的老婆，跟着他没少挨打。

谭贵没有文化，不讲究方式方法，总是当着儿子的面，就下狠手，打自己的老婆。谭贵的老婆是裹脚女人，没有缚鸡之力，根本没有还手的气力，只有挨打的份。她除了挨打，就只有哭泣。

当时，谭小五就是在这样的环境里，生长和生活的。

后来，谭贵的老婆有病没钱医治，不到五十岁就死了。

一年后，谭贵死了，他是在窑底下，被偌大的石块砸死的。

煤窑的窑主，赔了谭小五很少的钱财，作为应有的补偿。

他拿出一部分钱，埋葬了谭贵，又把剩余的钱，偷偷地存了起来，准备着将来娶媳妇。

据说:谭小五埋谭贵时，棺材都没用，是用席裹着尸体下葬的。

后来，谭小五继承了父亲的衣钵，继续以下小煤窑为生。

除此之外，谭小五还继承了谭贵吃喝嫖赌的不良嗜好。

娶妻谭小五长大成人后，继续在当地下小煤窑养活自己，并遗传了其父谭贵吃喝嫖赌的生活作风。

在旧社会，很多丑恶弊端随处可见，男尊女卑的社会现象蔚然成风。男人说一不二，唯我独尊，他们主宰整个社会，女人的地位很低，往往是牺牲品，就像商品一样，是可以买卖的，并且，男人做出卖女人的事，光明正大，天经地义，不违法。这样以来，女人就成为真正意义上的弱势群体。而这些女人，只有打碎牙齿往自己肚里咽。

在当时，这种不良的社会现象，是社会的悲哀，更是无数弱女人的悲哀。她们没有缚鸡之力，根本没有办法跟现实和命运抗争。

有一次，人贩子从山西带来了两个年轻女子，谭小五得知消息后，就找到人贩子，花了钱财买了一个女子做为自己的媳妇儿。

这个女子名叫白大婠。

白大婠哥妹两个是没落子弟。

白大婠的爹娘死后，跟着其哥嫂长大。

她的哥哥好吃懒做，抽大烟。

她的嫂嫂花钱如流水。

这对狗男女，败光了家业后，就把白大婠卖给了人贩子，换些钱财，维持生计。

谭小五把白大婠买回家，装扮了窑洞，置办了酒席，鼓乐齐鸣的拜堂入洞房。

从那以后，谭小五算是成了家，有了媳妇儿，过起了有家室的生活。

从那以后，谭小五继续在煤窑上下窑挣钱，养活白大婠。

在当时，谭小五外出挣钱，白大婠操持家务，他们的小日子，过得基本还算可以。

白大婠跟人私奔了谭小五和白大婠结婚五年后，她不会生育，没有生个一男半女。

谭小五感到不满意，平时，尽说些难听的风凉话。

他把没有子女的事，一股脑的全部推到白大婠身上。于是，谭小五开始有意地嫌弃和冷落她。

谭小五不怀好意地叫嚷:“我就是养个母鸡，还会下蛋呢，现在倒好，买个女人，竟然不会生孩子。大家都说说，不会生孩子的女人，要她有什么用，真是个没用的东西，我真是瞎眼了，买了这样的女人，我后悔死了。”

那个时候，白大婠感到很委屈，然而，心里的苦楚没地方哭诉。

后来，恶心未改的谭小五，照着谭贵的老路就上了。

他开始不给白大婠钱财，也不顾她的死活，自己在煤窑上干活，然后吃喝嫖赌，成月不进家。

白大婠是裹足女人，干不成活，只会围着锅台转 。

时间长了，她没有进项，日子就过非常艰难。

后来，白大婠遇到了没有妻室的石柱，算是找到了人生的真爱。

有天早上，石柱推着木制的独轮车，带着白大婠远走他乡，离开了浑身恶习的谭小五。

这样以来，谭小五依然成了孤家寡人。一个人在煤窑上吃肉喝酒，赌博嫖娼。

对于白大婠的离去，谭小五显得不以为然，他说:“白大婠不会生育，要这么一个女人有什么用？一点用都没有。她走就让她走吧，她走后，最起码少个吃闲饭的货，我不用再养活她。”

谭小五有了儿子谭小五五十岁那一年，和当地的一个寡妇——押妮好上了，他们经常在一起没日没夜的鬼混。

押妮的丈夫在煤窑底下砸死了，一个人生活没有着落。

要说这押妮，年纪轻轻，若出水芙蓉，真的对得起谭小五，一年后，她给他生了个大胖小子。

谭小五有了儿子后，高兴得不亦乐乎，整天笑呵呵的，他感觉生活有奔头，下煤窑干活的力气更足了。后来，他兴致勃勃的专程提着礼物，找到了当地名气最大的私塾先生，给其儿子起名。

私塾先生学问很深，先了解了一些具体情况，又经过推算生辰八字，还结合其姓氏。然后，捋胡子着，思忖在三，摇头晃脑的，给谭小五的儿子，起了一个响亮的名字叫谭梦。

在当时，谭梦的到来，致使押妮的生活，发生了根本的改变。

谭梦的到来，使谭小五走上了正确的道路。他痛改前非，改掉了过去所有的恶习，一心一意地干活挣钱，养活押妮和谭梦。

谭梦在一天天茁壮地成长，他们三个人不失生活的欢笑和快乐。

那个时候，谭小五、押妮、谭梦的日子过得很好。

他们的家，也有了家的样子。

我“做”了一个梦谭小五的儿子谭梦，长大后，不是好人，是个十足的坏家伙，他整天好吃懒做，游手好闲，打架斗殴，吃喝嫖赌，样样俱全。

谭梦的发小石磙，打小学过武术，又在国民党的军队里当过兵，他没有乱七八糟的恶习，就主攻一样——打架。

他打起架来真的是心狠手辣 ，不留情面，手黑得很。

这石磙比谭梦胜出一筹。

谭梦根本不是石磙的对手。

他们原先是较量过的，没有几个回合，谭梦就败下阵来。

在当地，不管人多人少，石磙都奚落谭梦:“昨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谭梦却不敢说:“昨天晚上，我做了一个石磙。”

后来，石磙抓住理由，找准一个机会，一回把谭梦打了个半死，谭梦养好身体后，为躲避灾难，就远走他乡了，一直到死，都没有再回到自己熟悉的家乡。

谭梦算是客死他乡，没有魂归故里。

作品完成于2022年3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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